【越南河內】Hoa Lo Prison 火爐監獄 | 河內希爾頓 | 從殖民、革命到越戰的近代歷史見證

Hoa Lo Prison 火爐監獄 | 簡介

火爐監獄(Hoa Lo Prison)是河內法國區最知名的景點之一以及重要的歷史遺址。對越南人來說,火爐監獄象徵著對抗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的精神。火爐監獄最初由法國殖民政府於19世紀末、1896年建造,用來關押爭取獨立的越南政治犯。在越戰期間,北越政府用這個監獄來關押美國戰俘,不少美國飛行員曾在這裡被囚禁,當時也被人稱為「河內希爾頓」(Hanoi Hilton)。

包含火爐監獄的一日遊行程

Hoa Lo Prison 火爐監獄 | 參觀重點

火爐監獄的建造

今天的火爐監獄已被改造成博物館,展示著監獄的歷史和那些戰爭與革命年代的故事。監獄周圍是四米高牆,看得出來過去戒備森嚴,監獄的大門上仍保留著法國殖民時的法文招牌,寫著「中央監獄」。

遊客可能會好奇火爐監獄和火爐有什麼關係?其實火爐監獄的所在地原先是一個手工藝村,越南名叫Phu Khanh Village,專門製造茶壺、火爐等等家庭用品,因此這個地方的名字就是「火爐村」,後來這個村子的土地被法國人徵收改作為監獄,手工藝村消失,取而代之的監獄也就被稱為火爐監獄。

進入火爐監獄後是一系列的靜態展示。法國人當時對這座監獄的建造有相當的要求,包括建材都是嚴格要求從法國運來的,監獄的建造花了3.3萬法郎,不過實際上監獄的建造並沒有完全完成,因為有許多犯人需要關押就直接啟用。

法國殖民政府時期 | 越南政治犯的監獄生活

這裡展示了當時監獄給囚犯使用的用品。每個犯人正常有兩套囚衣,一套夏衣一套冬衣,衣服相當單薄,印著MC字樣,一般來說也不合身,又短又緊。到了冬天因為實在太冷,為了取暖,有些人只好去醫務室要些海棉來放在胸前。曾經有段時間因為給犯人的待遇太差,連衣服都只剩一套,引發監獄內犯人集體裸身抗議。飲食方面,使用的是用椰子做的碗和餐具,每頓飯有十分鐘可以吃,給的食物由於獄卒謀利的關係,有時是發霉的食物。

監獄裡的一扇大鐵門被保存下來,象徵著壓迫和囚禁。

進入大鐵門之後是第一監區,這個區域關押過許多政治犯,監獄裡面空間相當有限,原本房間的設計最多可關四五十人,但由於犯人太多,第一監區內一度有上百人,空間不夠犯人還必須輪流躺下。這個區域也是政治犯的區域,為了預防犯人進行秘密組織活動,監獄祭出了很多嚴格規定,也不准帶書籍報紙。違反規定的懲罰千奇百怪,例如抗議期間所有人連坐不准倒馬桶之類,讓囚犯不得不生活在衛生條件極差的狀況。

違反規定的人被視為情節重大,就會被單獨關到叫作Cachot的地牢區域。越南共產黨的前中央總書記也曾被關在這裡。這個地方除了非常黑暗,條件更差,沒有廁所大小便只能就地解決,連地板都做成斜的讓人無法好好躺著。

女性囚犯關押在另一監區。火爐監獄曾經關押過許多知名的越南女性革命人士,例如阮氏芭(Nguyen Thi Ba)因參與反抗法國殖民軍的陰謀而被監禁,在獄中遭受嚴重的折磨,最終在獄中去世,是越南女性烈士的象徵。其他知名的女囚包括黃春(Hoang Ngan)、黃氏愛(Hoang Thi Ai)和阮氏光泰(Nguyen Thi Quang Thai),都與越南革命的重要人物有著密切的關係。

女性囚犯的囚室每間約三十人左右,不包括與母親一同關押的小孩。雖然人數少些,但空間也較小,一樣擁擠,囚犯們會讓比較虛弱的人靠門口,可以呼吸較多的新鮮空氣。

對於情節重大的重刑犯,當然也有酷刑、死刑的措施。後面的展區我們可以看到20世紀初用來處決死囚的斷頭台、水刑用的鐵桶、用來製造電流電擊犯人的手搖電話等等。

在死刑執行前的死囚會被關押到死囚監區等待行刑。戒備程度比地牢更加升級,這個區域的犯人完全禁止對外溝通,牆也有40公分厚。

越戰時期 | 在河內希爾頓的美軍戰俘

越南戰爭期間,火爐監獄的角色和意義發生了顯著變化。這一時期,監獄的主要功能轉變為關押戰爭美國和其他反共盟國的戰俘。越戰時期,不少美軍飛行員曾關押在這裡,在這裡被關最久的人是James Stockdale,他駕駛的軍機被擊中落海被俘,一關就關了八年之久。另外一位最著名的囚犯是後來成為美國參議員和總統候選人的John McCain。

由於被俘的美軍飛行員和其他軍事人員經常成為新聞的焦點,這段時間裡,火爐監獄在國際上的知名度急劇上升。與此同時,這些囚犯的處境也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關注和同情,進而影響了國際間對戰爭的公眾看法,促成了後來的反戰浪潮。像是前面提到的James Stockdale,他的媽媽就成為著名的反戰代表之一。

火爐監獄與共產黨革命史

前面說到火爐監獄在法國殖民時期關押著政治犯,不少政治犯都是越南共產黨成員,尋求民族獨立,因此火爐監獄也成為越南反殖民鬥爭的象徵。即使管理嚴格,越共的秘密組織還是持續進行。越南共產黨成員在監獄內也成立了黨支部,甚至製作代表共產黨的紅旗。

雖然監獄關押了大量的越共成員並且限制了他們的行動,監獄內的黨員仍能想辦法與外界通聯,他們透過家人及支持者探視時使用籃子送來的物品向監獄內傳達消息,以及透過監獄中女囚被要求製作讓獄卒拿去外面販賣的刺繡,來對外溝通。

火爐監獄裡發生過兩次知名的越獄行動。一次是在1945年,政治犯藉由和普通囚犯換裝,假裝成送飯的一般囚犯離開監區,然後進入下水道逃獄,這次是有29人集體越獄的組織計畫。另外一次是更著名的1951年死囚集體越獄,因為管理更為森嚴,後面的這一次包括有用計讓腳鐐腐爛、取得鑰匙樣打牢門鑰匙、用探視機會送來下水道地圖、鋸開鐵窗等複雜過程。最後只有五人成功逃出,有十二人被抓回,在第一監區後的庭院中,就展示著當時被鋸開的鐵窗和下水道部份。

革命人士的精密計畫和堅持的勇氣在當時震驚越南社會,激起更多反殖民聲浪。現在在室外庭院裡,原先擺放死刑斷頭台的位置也矗立著紀念碑,用越南語寫著忠貞不屈,紀念即使在困境中依然鬥志堅定的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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