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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化 Huế | 簡介
順化（Huế）是越南最後一個王朝——阮朝的皇城。來到中越，順化絕對是必遊之地。其實順化的歷史可以追溯至中國的秦朝時期，當時屬於中國古代的象郡地區，從中國歷代對交趾、安南的治理開始，這裡就一直是文化與政治的交會點。歷經千年改朝換代，直到阮朝於1802年定都於此，順化才正式成為全越南的政治中心。
阮朝從1802年阮福暎稱帝定都順化，到1945年最後一位皇帝保大退位，前後共143年，有143年的時間，順化是越南的首都。由於地理位置位於越南正中央，這裡不僅是南北交通要道，也曾是越戰期間的激戰熱區，留下許多戰爭痕跡。
如今的順化，以保存完整的阮朝宮殿與皇陵而聞名。這些遺跡有別於中國以木造、磚造為主的建築風格，例如啟定陵與皇城中的部分建築，融合了東亞與西方設計語彙，採用混凝土材質，展現出當時越南皇族試圖現代化的時代痕跡。
順化 Huế | 一日遊行程
順化的經典景點，除了最知名的順化皇城，還有天姥寺與三座皇陵——啟定陵、明命陵、嗣德陵。這幾處景點分散在市區四周，因此若想慢慢走訪，建議安排兩至三天的行程，在市區住宿一晚會比較從容。只有一天的時間，一般會選擇三個代表性景點：順化皇城、天姥寺，以及建築風格最特別的啟定陵。
至於規模較大的明命陵，雖然在越南本地評價極高，但因為風格與傳統東亞陵墓相似，一日遊建議就先略過，留待下次慢慢深遊順化的時候再訪。
峴港往順化 | 交通路線
從峴港前往順化有兩條主要路線，一條是快速通行的「海雲隧道」，另一條是風景優美的「海雲關山路 Hai Van Pass」。我們這次剛好兩條路都走過——從峴港出發往順化時是參加一日遊行程，走的是省時方便的隧道路線；而之後北上前往會安以外的地點時，我們改成包車行程，繞了海雲關這條著名的山路。等於一次旅程裡剛好體驗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也讓我們可以比較這兩條路線的差別。
簡單來說，如果你不趕時間，也不介意多花一點繞山路的時間，那麼海雲關山路（Hai Van Pass）真的很值得走一遭。這條蜿蜒的山路沿著山勢築起，據說是世界十大夢幻公路之一，能夠一路欣賞海岸線與陵姑灣的壯麗風景，整個過程會比單純走隧道更有旅行感。
如果你趕時間、只想快速抵達順化，海雲隧道就是最直接的選擇。這條隧道全長 6.28 公里，是東南亞目前最長的隧道之一，2005 年通車，由日本與韓國工程師協力建造，現在已經是中越之間最重要的交通動脈之一。
如果你是自由行想走隧道路線，要注意因為隧道太長的關係，運油的卡車和摩托車都禁止駛入，如果你是騎摩托車，可以買票搭可載運機車的卡車，或改走海雲關路線。
包車前往順化
以下我整理了海雲關路線沿途會經過的一些重要景點，若你是自由行旅人，可以視情況安排中途停留。
海雲關路線 Hai Van Pass | 沿途景點
海雲關 Hai Van Quan
海雲關位於峴港與順化之間，是越南中部著名的「天險」。這裡地勢居高臨下，剛好位在山脊線上，晴天時可以遠眺南中國海，雲霧繚繞的時候，真的有種站在雲端的錯覺。「海雲關」之名正是因此而來。
這裡以前是軍事關口，山頂上還留有古代的石砌城門，叫做「海雲關口」，雖然規模不大，但站在這裡眺望整條蜿蜒的山路和遠方的陵姑灣，還是很震撼。可惜我們到的時候剛好遇上整修，只能在外圍拍拍照，有點可惜，不過那種「站在歷史場景裡」的感覺還是蠻深刻的。
陵姑灣 Lang Co
說到海雲關這條山路之所以被《Lonely Planet》評為世界十大夢幻公路，其中一大原因，就是美到不行的陵姑灣。
陵姑灣位在峴港與順化交界，從海雲關山路上看下去，山海交會、雲霧飄渺，像極了明信片。這個海灣曾被《國家地理》雜誌評選為「人生必訪的50個地方」之一。我們從山上遠眺時，還看到火車軌道沿著海岸線延伸，如果能搭著火車經過這裡，一定是很有味道的一段旅程。
立安潭 Lap An Dam
離開陵姑灣後，接著會經過的是立安潭——一座被山巒與沙洲包圍的潟湖，湖面平靜得像鏡子一樣，天氣好的時候水面甚至會反射出天空的顏色，有種超現實的美感。一日團也會安排這個點作為中繼休息站。
這裡現在也成了越南的網紅拍照熱點，湖邊還放了幾個拍照用的擺設，像是小橋、木椅、擺飾用的漁網等等。雖然觀光感重了一點，但拍起來真的很有意境。不過，如果你想請當地人幫忙拍照，要留意可能會被收費，事前先問清楚比較保險。
我們來的時候剛好遇到珍珠採收的時間，看到有人從湖裡拉上用廢輪胎養殖的牡蠣，再轉一轉把牡蠣抖下來，裝進籃子帶走。旁邊也有安排參觀「珍珠養殖講座」，我們原本只是路過，結果還真的學到不少——像是牡蠣養殖會用直立的木架固定，要養幾年才會形成有光澤的珍珠，光是水質就會影響顏色。
湖邊沒什麼商店，只有幾家賣珍珠跟飲料的小店。我們那時也坐下喝了點東西，價錢稍高但還算能接受，如果你剛好喜歡湖景風光，也可以在此停留休息一下。
順化 Huế | 一日遊景點
啟定陵
啟定陵，又稱應陵，是順化幾座皇陵中最小、但風格最華麗也最獨特的一座。如果你時間有限，只能選一個皇陵參觀，真的很推薦啟定陵，因為它和其他東亞地區常見的傳統皇陵比起來，融合了中法混搭風格，看起來非常不一樣。
阮朝的啟定帝（阮福晙）是倒數第二位皇帝，在位僅九年，但卻為自己蓋了一座堪稱最精緻昂貴的陵墓。越南人的傳統觀念是，在世不過一百年，死了以後才是永遠，所以陵墓遠比在世時的住所重要，即使是一般人民也會省吃儉用，把絕大部份的財產拿去蓋個好墓。皇帝當然更是不能馬虎，啟定帝傾全國財產，就為了蓋這一座陵墓。陵墓從1916年開始動工，直到他去世兩年後才完工，總共花了11年時間，到他死後兩年才建造完成，動員人力最多，耗資最大。
據說啟定帝本人極度崇洋，非常喜歡法國文化。他的陵墓建築就大量運用了當時法國流行的混凝土結構，再加上中式龍雕與宮廷符號，整體風格華麗又異國感十足，與一般所見的皇陵相當不同。走進入口的雕龍階梯，就能感受到與眾不同的氣場。
階梯兩側排列著兩排文武百官的石雕像，全是真人大小。不過走近一看，會發現這些雕像好像都特別嬌小。其實這是因為啟定帝本人身高只有150公分，據說他不希望身邊的大臣比自己高，所以特地命人依他尺寸製作這些石像，才能顯得「九五之尊」。
前面再往上就是皇帝陵寢天成宮，回頭看看，皇帝家的風水還真是不錯，山景優美。
進入陵寢主體「天成宮」，這裡也是整座陵墓的核心與精華。從外觀看起來就已經夠氣派，內部更是金碧輝煌，裝飾精美到近乎瘋狂的程度。建造時由於消耗太大，後期為了支付預算對人民加稅20%，甚至因附近水源汙染而死了很多負責建造的士兵，引起人民很大不滿。現在開放給遊客觀光，不知是否能把當年花掉的錢都賺回來？
天成宮的主殿是啟成殿，來到殿內更是被雕欄玉砌 、金碧輝煌的內部震懾，牆面上的浮雕是用打碎的瓷器、玻璃拼貼而成，就連天花板上也畫有著名的「祥龍水墨畫」。
這幅畫還有個小故事——畫師據說是用「腳」畫的！當時皇帝得知後大為震怒，認為這是對皇權的大不敬。畫師解釋，因為畫在天花板上，用腳才能站著完成這幅大作。最後皇帝也只能讓他繼續。這幅畫至今色澤依舊鮮明，據說從來沒有修復過，也沒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技巧。
天成殿後方是啟定帝的寢殿，正中央供奉一尊他的等身銅像，根據史料記載，他就真正葬在這個銅像底下。這在皇陵中非常罕見，因為一般來說皇帝下葬的位置都會刻意保密，以防盜墓。但啟定帝是由法國扶持的傀儡皇帝，整個葬禮與陵墓工程幾乎都在法國控制之下，因此埋藏地點反而是少數有明確記錄的。
這尊銅像底座高九尺，象徵「九五至尊」，四周也是華麗到極點的裝飾，跟皇帝本人僅150公分的身高形成強烈對比。
啟定帝本人其實並不討喜。他任內對法國言聽計從，被許多人視為民族敗類。他奢華地生活、愛西餐、愛美，據說還常穿法國訂製的洋裝走來走去，在當時就被批評為「崇洋媚外」。
他一生未有明媒正娶的皇后，也有歷史記載指出他是同性戀。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越南最後一位皇帝保大帝，據說是酒醉時與宮女所生，連當時的太后都懷疑是否真的是皇室血脈。據說還曾經用古法對宮女拷問求證，在地上挖了個洞讓宮女肚子朝下後施以酷刑逼供，但宮女仍苦苦堅持，最終才讓保大帝登上皇位。不過還是有人懷疑，啟定帝這麼矮小，為什麼保大帝生得這麼高？！
這些故事雖然無法全部考證，但也讓啟定帝的形象在越南歷史中變得既曖昧又戲劇性。
雖然啟定帝在歷史上的評價不高，但這座耗時 11 年建成的啟定陵，卻成為越南建築史上的經典之作。它展現了那個時代東亞與西方文化交錯的奇妙樣貌，也是一個時代矛盾的縮影。
香江
香江貫穿順化，是順化的命脈。前往順化市區路上可以選擇體驗一下搭船遊香江（Perfume River）。如果你參加團體行程，這段會讓你自行選擇：要嘛全程搭車，要嘛搭「龍船」渡河。既然都來了，不如體驗一下皇族的水上視角。
船隻本身是龍形裝飾的觀光船，外觀挺有特色，內裝就是擺幾把塑膠椅、可以隨意移動，沒什麼特別設備，也沒有安全說明或救生衣。就是那種越南式「有一點粗糙但也沒人在意」的狀態。雖然簡單，氣氛倒是挺愜意。船聲轟轟地滑過河面，沿途可以看到香江兩岸風光，一邊是皇城的舊城牆、一邊是市區景色，往天姥寺方向慢慢前進。途中經過右邊岸上就是順化皇城，古時的市中心。
天姥寺
天姥寺位在香江北岸，是順化最古老也最有傳說色彩的佛寺之一，建於西元1601年，距今已有超過 400 年的歷史。
根據傳說，阮朝開國皇帝阮潢曾在夢中聽見一位老婦人預言「真命天子將來此建都」，阮潢自認自己就是真命天子，於是他在這片山丘上建立了天姥寺，作為紀念與精神寄託。因此這座寺廟也成了阮朝皇族的護國之地。
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有另一個民間傳說：據說情侶不宜一起來這裡參觀，因為曾有一對戀人因家世懸殊無法結合，男子投江自盡，女子則被救起後另嫁他人。男子的魂魄在香江等待未果，最終寄居於寺中，自此見不得情侶幸福，會暗中作祟……我們是抱著好奇來聽故事啦，但要不要信就看個人了。
走上寺前石階，迎面可見的是高達 21 公尺的「福緣塔」，八角七層的造型十分搶眼。據說是由阮朝第三任皇帝下令所建，象徵七級浮屠、佛法輪迴。
山門匾額上寫的是「靈姥寺」，這是因為嗣德皇帝時期認為「天」字太犯忌，擔心觸怒上天，就改名避諱。結果改名後情況並沒比較好，最後還是改回原名。不得不說，「靈姥寺」這三個字用中文念起來真的有點像在罵人。
進入大殿，正中供奉未來佛、現在佛與過去佛，三尊佛像前香煙裊裊、氣氛肅穆。彌勒佛在各廟宇中總是占在最外，也有象徵學佛要先喜樂的意思。
而在寺廟內部，有一台突兀的藍色老爺車停在那邊，原來這就是當年釋廣德法師所開的車。
釋廣德是1963年著名的自焚抗議僧人，當時為了反對南越政府打壓佛教，在胡志明市自焚，引起國際震驚。據說他在烈焰中打坐十五分鐘神色不變，最終全身焚毀，唯有心臟未燒焦，後來請回舍利寺再燒，心臟仍然無恙，只是變得堅硬如鐵，信徒稱其為「菩薩現身」。
主殿後方的廣場氣氛意外地平靜悠閒，即使是團體行程，也能感受到這裡特有的沉靜與莊嚴。廣場末端有一座小塔，據說繞塔三圈可以財源廣進，信者不妨一試。
順化皇城
說到順化，就不能不提最核心的景點：順化皇城。這裡是阮朝從 1802 年至 1945 年統治越南期間的皇宮所在地，前後經歷了13位皇帝，是越南歷史中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的權力中心。
皇城的建造始於開國皇帝嘉隆帝，最終在他的兒子明命帝在位時完工，整整花了將近 30 年。整座皇城仿照中國紫禁城興建，有護城河、宮殿、御道與供奉祖先的宗廟，規模不小。1993 年被聯合國列為世界文化遺產，也是目前順化保存最完整的阮朝建築群。
皇城坐北朝南，主入口就在南側的「午門」。午門前橫跨一條護城河，一踏上橋就能感受到皇家的氣派。到此需買票進入，門票可當場購買。
順化皇城門票
午門總共有五個出入口，中間那道門平時關閉，只有皇帝在重大儀式時才能通行。兩個較大的側門左邊供文官右邊供武官進入，兩個較小的門供士兵、動物、貨物之類通過，連通道都有明確規範，可見規矩森嚴。
1945 年，末代皇帝保大帝就是在午門前正式退位，結束了阮朝的統治。
通過午門後，進入的第一個空間是石砌廣場「大朝儀」，這裡是舉行朝會和慶典的大廣場。站在中軸線上，想像過去文武百官整齊列隊、皇帝從正中大殿緩步而來，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廣場上看到類似中國的麒麟銅像。據說他會懲罰貪官，有鎮邪的作用。
可惜的是，主殿太和殿目前在整修中，我們沒能一睹堂皇。不過繼續往前走，會發現整個皇城內其實有很多空地，這並不是原本設計，而是因為抗法戰爭與越戰期間，順化皇城受到嚴重轟炸，許多重要建築已毀，只剩基座或幾根石柱。
大片空地本來是皇上寢宮。走在這些空地之中，那些曾經輝煌如今殘破的遺跡，某種程度上也呈現了越南歷史的傷痕。
接下來我們來到「世祖廟」，這是用來祭祀阮朝歷代皇帝的宗廟。共有十三位皇帝，其中只有十位供奉於此，因為有三位是被迫退位，依照傳統規則無法入廟。
這區不能拍照，但內部保留了不少資料和神位，是認識阮朝皇帝故事的好地方。比如嘉隆帝雖然是開國皇帝，但因為曾引泰國外援統一越南而飽受爭議；而第二任的明命帝則被公認為最有政績的一位皇帝，在位期間不但國土擴張，還建立嚴謹的政治制度。他的陵墓（明命陵）據說非常壯觀，不過一日遊較難安排進去。
明命帝據說有 500 位妃子、142 位子女，而他能夠如此多子多孫，靠的是喝一種皇室御用藥酒「明命酒」來保養身體，紀念品店也會賣喔。
在內城深處有一棟外觀很特別的兩層洋樓，叫做「靜明樓」，這是1932年時，當時同慶帝皇后因病無法住在低矮建築，為了讓她療養所建，設計明顯受到西方建築風格影響。四周環境清幽，和其他古色古香的宮殿對比強烈。
樓內的展示聚焦在阮朝最美的皇后——南芳皇后阮佑蘭身上。她是末代皇帝保大帝的妻子，據說皇帝年輕時對她一見鍾情，甚至拒絕了太后安排的聯姻人選，堅持要娶篤信天主教的阮佑蘭。為了討她開心，他甚至一度廢除嬪妃制度，保證一夫一妻。
只不過…男人的承諾往往撐不了幾年。孩子出生後皇帝又另尋新歡，還恢復了妃子制度，南芳皇后因此鬱鬱寡歡，49歲時因心臟病過世，結局頗為唏噓。
靜明樓旁邊是太后的寢宮——延壽宮，後來改為茶室使用。這一區展示了一些皇室家具與生活用品，可以想像當時宮廷的日常樣貌。
再往內走，就是皇城的核心「紫禁城」區域。這裡是皇帝與后妃的私密生活空間，雖然如今多半為空地，但你還是能從地基與遺留的牆面看出建築佈局。長廊牆上展示不少當年使用的文書、器物與建築構件，有些還是中文書寫的原文，因為阮朝時期越南文字尚未發明，官方語言仍使用漢字。
由於順化氣候潮濕，我們走在長廊中還看到一隻小蛇慢慢滑過草地，提醒大家走在戶外區域要稍微留意腳邊。
在紫禁城東側，我們最後參觀了「閱是堂」——越南現存最古老的宮廷戲院。這裡以前是為皇帝和宮廷貴族表演傳統戲曲的地方，可以在此感受一下皇族娛樂文化。
整趟參觀大約花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最後從「顯仁門」離城，剛好碰上夕陽西下。
走在護城河邊，晚風輕拂，黃金色的陽光灑在水面，整個城市像是在歷史與現代之間緩緩過渡，讓人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餐廳 | Biet Phu Thao Nhi Restaurant
由於我們是參加一日團行程，中午我們在順化郊區的一間觀光餐廳吃飯，叫做 Biet Phu Thao Nhi Restaurant，就在啟定陵附近，車程大概兩分鐘。這間餐廳看起來主要是接團客的，我們原本沒抱太大期待，但其實味道意外地不錯，是偏向家常風格的越南菜，幾道涼拌類我們還蠻喜歡的。
這間餐廳最大的特色應該是它的造景，外觀設計是模仿皇城風格，乍看之下還有點宮廷氣氛，蠻好拍照的。雖然餐點本身不至於驚艷，但以一日團配餐來說算是有誠意，景觀部分甚至還有點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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